舊時鎮上有座念佛堂,它位于中華北路羅家坦,念佛堂由都昌縣蘆溪鄉人氏余安鳳建造門額.念佛堂.三字為余安鳳親筆書寫念佛堂占地約三百多平米,內設大廳一間,大廳神案供觀音菩薩一尊,兩側各有三間廂房,貼有余安鳳題寫的條幅,條桌上還有青花瓶以及青花瓷杯,據說也是余安鳳親自所畫念佛堂后面有一小花園與佛堂毗連,花園優雅別致,花木繁茂,綠草如茵念佛堂是佛教信徒求神拜佛、弘法誦經的圣地,信徒以女性居多,而陶瓷窯戶家的女眷占相當比例這也許與余安鳳本人曾做過瓷工的經歷有點關聯念佛堂訂有嚴格的清規戒律:不準大聲喧嘩與留客過夜,不準口出污穢猥褻之語,不準擺場玩牌信徒抽煙品茗、閑聊、賞花觀魚則不受限制,而且還提供方便余安鳳幼家道貧寒,在鄉村只念了三私塾但是生性聰慧,勤奮好學,他的文章、書法均受到教館先生好評為謀生計,余安鳳在十幾歲時就到景德鎮學畫青花。
他的繪畫水平在同時學徒的師兄弟中算是出類拔萃。
余安鳳為什么要在17歲時離開坯廠出家?有幾種說法,一是說他鄉下父母包辦了一樁他極不滿意的婚事,在抗婚無果的情況下,余安鳳只有消極地選擇出家當和尚。
另一說是余安鳳從小就根深蒂固受父母(虔誠的佛教信徒)影響,心甘情愿遁入空門。
也許這兩種因素都皆而有之時,17歲的余安鳳帶著十幾枚銅板,披星戴月跋涉到安徽休寧,巧遇九華山和尚化緣和尚得知余安鳳的意愿,見余舉止穩重敦厚,知書達理且儀表堂堂,心中甚喜就這樣,余安鳳被引薦九華山剃發受戒,從此開始晨鐘暮鼓潛心修行的生活在九華山寺已有后,余安鳳第一次回到景德鎮此時的他已近不惑之,身材高大,器宇軒昂,嗓音清亮,佛學知識淵博高深他不但講佛經,而且還隱晦地抨擊當時軍閥混戰給天下蒼生帶來的劫難,教誨蕓蕓眾生棄惡揚善他的言辭深受信徒和聽眾的敬佩和稱頌余安鳳在講佛時,有的富家女信徒毫不吝嗇地將手上佩戴的戒指、手鐲等金銀首飾施捐,而余安鳳雙手合什,慈眉善目的婉言拒絕但是就有個別男人心存妒意,背后怒斥余安鳳是個勾魂攝魄的.花和尚.其實,余安鳳恪守佛道教戒,從無越軌之舉,行止言語從無輕浮之態余安鳳從第一次回景德鎮以后,幾乎每都要回來一次,一是為了授佛道普度眾生,二是籌措資金完成他夢寐以求的愿望,就是要在他的第二故鄉景德鎮建造一座念佛堂方丈余安鳳每次來景,少則呆上幾日,多則半月余他有時住在侄兒家中其侄兒在揚家橋做針匙窯,家境尚可,對這位皈依佛門且遠道而來的親叔叔格外殷勤周到,炊具餐具重新置辦,專供其一人使用而余安鳳所需飯菜極為簡單,每頓只需兩碗糙米飯、一碗素油青菜、一碗豆腐湯既可,當盛飯裝菜的碗必須用粗瓷渣頭碗方丈余安鳳每次來景,他的侄兒門口總是人流如梭絡繹不絕,來往之人有的是想親眼目睹方丈的風采,沾點佛氣圖個吉祥,有的是求方丈治病余安鳳精于跌打損傷醫術,擅長醫治小兒疳積。
他治病不用藥物,全憑一雙手推拿按摩不論患者貧富,一律不收分文。
如遇遠道而來的貧窮患者,還要侄兒安排一頓素食招待方丈余安鳳60多歲時,還四處奔走化緣,他尋求幫助的捐主基本是都昌籍陶瓷窯戶家,多的捐助十幾塊銀元,少的只有幾塊銀元,連同自己幾十的積攢(施主所捐)加在一起也只有兩百多塊現大洋。
就是這有限的資金,余安鳳還拿出部分賑濟難民余安鳳建念佛堂的時間大概在左右,這正是外敵入侵,中華民族奮力抗戰的危急關頭,大批流離失所的難民云涌到景德鎮余安鳳把剩下的錢全部投到建念佛堂的項目中,他購買了一套舊房,稍作改造修繕為全鎮第一座念佛堂,在念佛堂度過了半時光,他就身無分文的離開景德鎮,重返九華山從此再沒回來念佛堂的一切佛事雜物,均有余安鳳雇請的一對老夫婦(佛教信徒)全面打理余安鳳則是掛個空名佛堂方丈余安鳳回到九華山后,他的親屬也曾多次去信問候,但僅在收到過一封回信,信中的內容只有寥寥幾行字,大意是說自己已是風燭殘,不堪旅途勞頓,望親屬再不要去人或去信打擾,只要心中有個念想就可據說方丈余安鳳圓寂在峨眉山,解放初期,念佛堂關閉,成了公用民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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